段子集合,正剧随机掉落,详细设定见合集记梗篇!一定要看设定!
本篇男主龚Z7,洪笛佳昱串场,深呼晰、双云、龙凤擦边
后半篇龚方主场
祝大家情人节快乐~多在评论区搅和呀~
阅读须知:
1、本文虽然大量融合胖球圈梗,但不会涉及国胖队真实人物,请勿谈及胖球圈CP,一来避免过度发散,二来你可能会拆我大本命。
2、当36子的技能全被点到了乒乓球上,唱歌方面就可能会相应下降了……本文可能出现他们五音不全六亲不认的情况哈哈哈哈哈,仅作沙雕玩笑~
3、CPtag只在出现CP剧情的时候才带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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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预言家(一)
神说,要有光。于是,就有了光。
省队的优秀苗子们集中到了一起,国家队下来挑二队人选。几轮大循环的成绩都捏在手里,教练组让一队队员们从中挑几个出来,带着练练,再打一轮比赛,择优录取。
慈眉善目的王凯从小年轻们跟前走过,身后跟着背着手盘核桃的廖佳琳,两人不时用眼神交流。龚子棋说,我觉得他们两个会选仝卓。
于是,他们两个就选了仝卓。
洪之光和余笛看了上海队一眼就去别的队伍转悠了,蔡程昱和方书剑有些沮丧。龚子棋说,可我觉得他们两个会回来选我。
于是,龚子棋就被选走了。
乒超联赛大循环的时候,洪之光抢先一步把龚子棋拉来给辽宁队出谋划策。辽宁下一个对手是解放军队,是余笛带的解放军队,是没了马佳却来了周深的解放军队。如果说马佳是一门钢炮,那周深就是个地雷。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。他快攻的速度整个国家队都找不到第二个,单打双打都是一把好手,如果发挥得好,谁碰上都得凉。余笛和王凯是球场上经年的老手,有多奸诈狡猾就更不用说了。洪之光愁得直薅头发,这可咋整。
光哥,只要你别飙东北话一切都好说。
龚子棋盯着辽宁队和解放军队的参赛名单看了好久。
我觉得周深会上一单。
啥玩意儿?晰哥能同意?洪之光一脸不可置信。好家伙,那老王天天和深深同进同出,恨不得穿一条裤子,能舍得不和他配双打?是王晰疯了还是我在做梦?
……是我在做闷行了吗?
龚子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:哥,你信我。
洪之光没再说什么。他拉着高天鹤把辽宁队的家当和解放军队的底细翻了个底儿掉,最后决定,让简弘亦去碰对面一单,没准这慢悠悠的工兵就把地雷给刨了呢。
……
还真是周深啊……
一次是巧合,两次是偶然。
三次就是命中注定了。
洪之光赛后被余笛怎么收拾的,人们不得而知。但是有一个名字,披着耀眼的金光冉冉升起,在所有国家队队员的心里树起了一座雄伟的丰碑。
龚子棋,真预言家,开过光那种。
关于预言家(二)
龚子棋第四次预言是在2019年球队的春节联欢晚会上。
他一直都感激洪之光和余笛的知遇之恩,可他不善言辞,只能努力练球来回报他们。文体皆通的方书剑拿着节目报名表找到埋头练球的他:你有一把好嗓子,为什么不用?心声全在歌声里。
龚子棋醍醐灌顶。凭着和辽宁队的交情,他拉上了简弘亦,简老师人特别好,自己弹吉他不说,还让高天鹤帮忙写了一段串词。龚子棋忐忑地表演完,规规矩矩地向人群中的余笛和洪之光鞠了一躬,把这首《一江水》送给了他们。两位兄长感动地点头,回味起歌词发现只记住了一句。
——我和你是河两岸,永隔一江水。
第二年的除夕,余笛在法国,洪之光在美国,隔着时差看央视春晚。
——我和你是大西洋两岸,永隔一江水。
又过了一年,余笛回国,洪之光没回来。
——我和你是太平洋两岸,永隔一江水。
方书剑:龚子棋你这江可真宽。
龚子棋:别说了,再说我又忍不住想预言了。
蔡程昱:光哥什么时候回来?
龚子棋:我错了,我叫你哥,你放过我行吗?
李琦:这就是上海队的未来吗……
关于预言家(三)
龚子棋很久没有再进行预言式的发言。
直到国际乒联的通知下来,说从2024年巴黎奥运会起将新增一枚混合团体金牌。
此举一出,男双重归奥运单项指日可待。
马佳气得直接在床上蹦了起来,自从组固定双打后他错过了整整四届奥运会,从2004年到2020年,十六年的蹉跎给无数双打组合留下了遗憾。马佳忿忿跳下床,拉开窗户高声唱:La donna è mobile !
正当年轻的龚子棋没理会舍友的疯狂。
因为他福至心灵。
我觉得教练组要在我们这拨年轻人里头选黄金搭档。
龚子棋一个激灵跳下床,踩上拖鞋就冲了出去。走廊空空荡荡,他宽大的五分裤腿带起一阵风。今天放假,清晨六七点钟,大家都躺在床上躲懒。
但这不代表训练场里没有人。
空旷的体育馆没有开灯,晨光从窗格里飘进来,龚子棋安静地站在阴影中。前方不远处,穿着白T恤黑短裤的小男孩两手抱在脑后,绕着场地蛙跳。角落里放着一个脸盆,白色的小球堆得高高的,阳光落下来,像是泡沫。男孩蹦蹦跳跳地经过,衣角白色的线条化开,揉进圆润的光影里,似云彩拥他入怀。
“方书剑!”
跃动的身影被叫住,男孩站起身,在看清来人之后惊喜地笑了。他走得仓促,脚踝碰到球筐,白色的光点漫溢开来,散落一地。方书剑慌忙把球捡起来,却心不在焉地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。短裤的口袋容量有限,最后一个球塞不下,他随手扔进脸盆,朝着龚子棋跑过去。
“子棋,你怎么来了?”方书剑仰着脸看他,眼睛弯弯,“你吃早饭了吗?”
龚子棋摇头。他有点后悔,来的时候太匆忙,他何止没吃早饭,牙都没刷,整个人邋遢得要命。
“那你快去吃吧,这个点还有好多好吃的,要是去晚了,等蔡尧起来就来不及了!你不知道,蔡尧都快两米了,还在长个!他也太能吃了……上次我妈妈寄了一大罐红糖麻花过来,他一口气吃了一半!”
聒噪。有笑意从龚子棋下垂的嘴角溢出来。他想这人怎么比马佳还能侃,一顿早餐能说出这么长一串来。最开始的时候,方书剑是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远处,除了打球的时候,都像一座静默的精致雕像。
那个时候他们不熟。龚子棋练球晚,比同岁的伙伴晚一年进少年宫,小他一岁的蔡程昱成了他师兄不说,更小一点的方书剑还当了他那一批的小班长。方书剑对谁都是一团和气,温顺又开朗。可龚子棋长得实在太凶,嘴角下垂剑眉乖张,方书剑当年只有十岁,见着那张脸就怕,除了例行公事,从不和龚子棋多待一刻。可他忘了龚子棋当年也只有十一岁,小孩子对示好与否尤其敏感,方书剑单单晾着他,他当然能看出来。男孩以为自己不被喜欢,斗性昂扬,见着小班长更板起脸,小班长一见这人随着年岁渐长愈发凶恶,更不爱接近他了。
两人在升上省队之后才算正式交了朋友。少年队外赛,他们俩和蔡程昱实力最强,蔡程昱球风太过凌厉,短时间内很难与搭档磨合,双打只能发展龚子棋和方书剑。龚子棋那里谈得快,难缠的反而是一向听话的乖孩子方方,他从小被龚子棋吓怕了,李琦怎么劝都不听。还是蔡程昱领着他出去吃了一圈零食,拍着胸脯保证龚子棋是个好人,再真诚地讲了一下排兵布阵为队争光的必要性,方书剑这才答应了下来。
后来这俩之间就没蔡程昱什么事了。
龚子棋就像一块焦糖,看着和炭一样又黑又苦,可只要你迎着其实并不存在的苦涩去试一试,就只能尝到甜。方书剑在发现这一点之后又惊喜又懊恼,自己怎么没早和龚子棋混熟。
方书剑悔不当初,方书剑亡羊补牢。他活泼好动,但规矩得很,加上小小年纪就当了个管事的,言行格外谨慎。可不知道为什么,在对上龚子棋的时候,一把嗓子总是收不住,似乎只有喋喋不休才能填补那么多年的空白。于是他滔滔不绝,浅尝辄止的话,掏心掏肺的话,不分时间地点不分喜怒哀乐,全倒给龚子棋听。
龚子棋放任自流,龚子棋照单全收。方书剑说的都是对的,因为很多事情龚子棋也是这么想的。只有一件事他保留意见,他觉得方书剑的红糖麻花更甜。
方书剑还在说话,问龚子棋吃完饭是要和马佳去打篮球还是和他一起加练,篮球场今天维修闭馆了,得跑到别的地方找场地。龚子棋根本听不见,他盯着方书剑的眼睛,脱口而出:“咱们组双打吧。”
“啊?”方书剑一顿,“练双打要四个人啊,就我们两个不够吧?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龚子棋觉得右手虎口在发热,厚厚的茧子让感官变得模糊,空空如也的手上坠着球拍的实感。他将两只手揣进口袋,右手还恍惚地握着空拍,在灰色的布料下鼓起来。
“我是说,像凯哥和佳琳哥,光哥和笛哥那样,做固定的双打搭档。”
方书剑愣了足足五秒钟。
五秒钟太短,他来不及想清楚龚子棋为什么这么问,可对面的人汗都下来了。
“我有纸,你擦擦汗吧。”方书剑把两只手插进口袋里,塞得满满的白色小球全被挤了出来,乒乒乓乓滚得满地都是。他这才想起来,那包餐巾纸放在长运动裤的口袋里,而外套他早就脱掉了。方书剑赶紧弯腰捡球,龚子棋蹲下来帮他,手还揣在兜里,因为蹲着拔不出来。等他好不容易解放出两只手,方书剑已经捡得差不多了。
龚子棋去捡滚到球台下的那颗球,手指没碰到球,碰到了方书剑的手。两只右手立刻分开,方书剑轻捷地捡走最后一颗球,把兜里塞满的球全放回了球筐里。
他满意地看着球筐拍拍手:“现在好啦。”
龚子棋却只顾着看方书剑:“你……你愿意吗?”
“啊?”方书剑糊弄不过,反问道,“我愿不愿意很重要吗?”
龚子棋语结。方书剑接着说:“固定搭档的人选一向是队里做主,嘎子哥和大龙哥那样的,几十年才出了一对。就算是光哥笛哥,也是年纪大了,单打拿得差不多了,才去配双打的。”
“远的不说,就说近的。”他略歪着头,神色郁郁,“佳哥心里最属意的搭档,也不是鹤鹤。”
方书剑想起了上次全运会。那次的男双项目,半决赛炸得比决赛还狠,两个暴烈的右手横板球员豁出命一般闹了个天翻地覆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们不是在打球,而是在打仗。
观众席上,高天鹤袖手观战,幽幽念叨着:总算是给了我们一次自由配搭档的机会。
左右手的跑位优势不可替代,打法互补更能相得益彰。国家队向来是这么配搭档的,经年累月,几代辉煌,金牌和奖杯是最好的证明。个人的好恶,不能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。饶是马佳心里弯弯绕,也不得不承认,自己双打外战胜率最高的搭档,确是高天鹤无疑。
龚子棋有自己的主张。
马佳和高天鹤配在一起,虽说有两人打法相合的原因,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年岁相仿,十几岁就养在一起的默契自然胜过旁人万千。阿云嘎和郑云龙作为唯一一对原装的双右手组合,占的就是这个优势。同样是双右手,洪之光和余笛之所以拖到三十岁前后才搭伙,很可能是因为年龄差距过大,毕竟洪之光崛起时,余笛已经过了自己的黄金时期。
马佳和蔡程昱差的,或许就是这7年的光阴。
可他们不一样。
他和方书剑,少时相识,十五岁那年就配过双打,他们理解对方的思想,通晓彼此的打法,又有经年累月的默契。勤能补拙,少年傲骨里自有一股韧劲,只要他们都愿意。
龚子棋要的,便是一句愿意。
“你愿意吗?”
方书剑看着面前这个愣头青,心里百味杂陈。他大概能猜出龚子棋的意图,只是不清楚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。国家培养乒乓球队,花的功夫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的,单一场比赛的录像,就要三个后勤人员复盘,更不要说日常训练,衣食住行。每一个运动员都是经过层层选拔、精挑细选上来的,就这样,国家队也没有能力对每一个球员都关怀备至。所以他们要实现资源的最大化利用,把最精干的教练团队花在最有可能获胜的球员身上,单打如此,双打更是如此。毕竟大家挤进国家队,不论梦想多不切实际,终归是冲着大满贯去的,单打永远放在首位。双打花的时间越多,磨练单打技术的时间就越少,这种情况下,后天努力让位于先天优势,左右搭配的效率和胜率都遥遥领先。且不说方书剑想不想在双打上有所进益,就算他想,也该优先考虑左手球员。更重要的是,他的考虑,还要服从于队内的安排。
可龚子棋打上门来,不谈利益效率,只问愿不愿意。
方书剑很清楚,这不是他的作风。他是队里的军师,擅长拆解战局,分析利弊,大家说他是预言家,不是因为机缘凑巧,而是因为他心思细密,有着缜密的逻辑和准确的预判。
没准是龚子棋刚睡醒神志不清——方书剑这样解释。可是那人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,像一匹森森的狼。
方书剑突然惊醒。龚子棋的想法不是双打那么简单。
龚子棋的想法确实没有那么简单。
但他今天的目的着实只有双打而已。
他也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。他本该好好分析他们组合的优势和劣势,讲默契、谈感情、列方法、讨论种种可能出现的问题。两个右手球员的搭档请求,教练组会不会同意?不同意,该怎么办?走双云的路子,适合他们吗?不按他们的老路走,又能踏出一条什么样的路呢?
这么多悬而未决的疑问没能解答,他还在扭扭捏捏地问什么愿不愿意,既无法沟通,又引人遐想。
他终于在尴尬的沉默中清醒过来。他其实不想考虑什么后果,只想了解方书剑的意愿。他计算过无数场比赛,每一场仗都花了十二分的精神,只有今天他慌张忙碌,不假思索,趿着拖鞋挂着胡茬,凭一时意气来问一个答案。
一个意味不明的答案。
他到底要方书剑愿意什么呢?他知道,但方书剑未必知道。
这样会让他难堪吧?他答应,少了考量,他不答应,又伤了情分。
龚子棋竟有些恼怒起来。
方书剑只觉得他眼中的寒光愈发森然,打了个冷战。然后他就被自己逗笑了,龚子棋有什么好怕的,他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,这副凶相别人不清楚,难道自己还要当真吗?
方书剑在心里长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他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啦。
龚子棋问的问题真的好奇怪。方书剑很不想承认,但这么多年的默契,让那些海平面下隐藏着的冰山,渐渐在他心里显露原形。
这个问题……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?
龚子棋按捺不住,打圆场道:“其实你不用……”
“我愿意。”
他们截断了彼此的话头,两个人都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。
但龚子棋像是被点燃了一样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可能会很不顺利……”太阳升起,照得窗子亮堂堂的。方书剑深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吐出。
“但是,我愿意。”
神说,要有光。于是,就有了光。
龚子棋说,要有龚方。于是,就有了龚方。
关于预言家(彩蛋)
回上海队训练的那一天,李琦捧着一盒切好的水果,拿牙签扎着吃。
据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员黄某透露,是对面女队某位姑娘送过来的。
蔡程昱看了一眼,绿莹莹一片猕猴桃,李琦分给他一支牙签,招呼他一起吃。李琦不常吃猕猴桃,嫌剥得麻烦。可女朋友担心他的口腔溃疡,一次剥了六七个,切好了给他送来,逼着李琦吃。
以往李琦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,今天大概是运气不好,六个里头四个是酸的。
感谢蔡师弟鼎力相助。
蔡程昱:?
李琦:师弟,我看你骨骼惊奇,必是我们队伍里最独特之人。
蔡程昱顺着李琦的目光回头,龚子棋和方书剑手拉着手从眼前走过。
蔡程昱:???
方书剑:蔡蔡你是我们队里唯一一个异地诶!
蔡程昱:???!!!
龚子棋你干了什么!
TBC